雨没有?”
谢庭玉哼一声:“女儿家生来是享福的,要天下何用?政局朝堂,本就不是女儿家的归宿。”
这一手含沙射影,令皇叔不快,太上皇却不在意:“谢公子还在怨我夺了你谢家长子?庭芝自愿随我入宫,虽然这些年委屈了他,但我自认为感情一事,双方自愿,旁人无权干涉。”
谢庭玉直言不讳:“庭芝重情义,舍家而为你,也为国。于他而言,是大义。但于我谢家而言,何尝不是屈辱?”
“放肆!”皇叔震怒,石桌上茶杯尽碎,水流坠地。
太上皇抬了抬手,表示无所谓,脸色平静道:“谢公子也言之有理,男儿作女装入内宫,前所未有,何况是世家嫡长子。你们觉得是辱没,也是情理之中。虽然朕自问对庭芝未有亏欠,但对北府谢氏却有。所以朕允了你们谢氏私与赤狄互市通商,不必经朝廷关卡。这份补偿,还不能消谢氏之恨?”
“若庭芝尚在,兴许谢家能消此恨,但如今,庭芝在何处呢?”谢庭玉径直发问。
太上皇目中一黯,低头不语。
皇叔自然见不得太上皇受委屈,当即反问:“贵妃失踪,最伤恸的,莫过于太上皇陛下!谢家失一子,太上皇陛下失一夫,陛下失一父,论惨痛,她们不比你们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