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就把她全身浇得湿透。
一点点移动到冷寂云身边,萧琮的手没入半尺深的积水中,冰冷泥水激得她浑身一抖。
好冷,这人竟能在冰水里待上这么久!
待碰到冷寂云的身体,果然触手冰冷,和那水的温度几乎没有分别,再碰他的额头和脸颊,却滚烫如火,人也已昏死多时。
萧琮连忙将人抱出水洼,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奈,她只觉胸间像落了块石头,堵得难受。
小布棚下多了个人,就显得更狭小了。
萧琮迫不得已,只有把冷寂云抱在怀里,才能保证两人都不被雨水淋湿。
乌云未散,今晚没有月亮。
干草渐渐烧尽了,四周一片漆黑。
萧琮感到怀中的单薄身体不断颤抖,知道那人的湿衣服贴在身上,经凉风一吹,只能越来越冷,便慢慢地将手掌抵在冷寂云背心,内力微吐,令暖意在他全身游走。
衣服很快被烘干了,昏迷中的人似乎也知道靠近萧琮可以得到温暖,便越发往她怀里靠去,手指渐渐地在她衣襟上弯曲,抓紧,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再不肯松手。
萧琮又伸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额头,发现仍然高热,忽然想起自己幼年时发烧,父亲总是替她按摩手掌穴位,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