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萧琮猛地闭眼,再睁开,湿热甜腥的液体就从她眉间不断地淌下来,鼻腔里涌进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冷寂云楞了一下,直觉要去擦干她脸上的血,可萧琮已经退后一步,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说:“你来了……”
是,我来了,萧琮想笑。
如果放在从前,男人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可是此刻,他的确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恐惧像一棵见血扎根的藤,正狠狠地穿过心脏,开枝散叶,将五脏六腑紧紧裹住,令他连呼吸也不能。
他盯着萧琮的表情,看着她一点点从眼底到整个面孔漫出一种痛不欲生的悲愤来。
她的每一条肌肉都在皮肤下面颤抖着绞紧,再绞紧,嘴角无法控制地扭曲,那表情不是哭,更不是笑,却迫使他不由自主地退开一小步,侧过脸,无法继续对视下去。
旁边的唐瑛已经管不了他们之间有什么激流暗涌,她只想冲进楚府,把她的砚之带出来。
环背长刀舞得虎虎生风,无人可以近身,她且战且进,终于破开一条通路,正要踏上门口石阶,却见门内忽然像变戏法一样涌出比之前多两倍乃至三倍的人马来,层层堵成人墙,逼得她不得不退。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