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一副骨架,两只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完全失去了神采。”
“然后呢?”萧琮是个很好的听众,适时地鼓励他讲下去。
“我以为他会求我救他,或者跟我说,对不起,孩子,我不应该那么残忍地对待你,你是无辜的,请你原谅我。”
“可是没有?”
“当然没有。”冷寂云忽然激动起来,手止不住地发抖,“他是冷阁主啊,就算是快要死了,就算是失去一切赖以骄傲的本钱,他也是高高在上的,至少在我的面前,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我出生,到他死亡。”
萧琮听到男人在黑暗里“嗬嗬”地低笑着,那声音不像是笑,更像是哭。
“他当然不会对我低头,他这辈子从没对别人低过头,更何况是他眼里的一个……一个孽种。”
“别这么说。”萧琮无法忍受地摸索着抓住冷寂云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进怀里,才发觉他整个人抖得多么厉害。
可是回忆一旦开启就很难停下来,即便是痛苦的回忆,也会不受控制地源源涌出。
冷寂云在萧琮的怀抱里得到了一点温暖,借由这点温暖支撑自己说下去。
“那天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我死之后,你把我的尸体葬进苏家的祖坟。”冷寂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