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十万八千里,你再怎么绕着这城市送货,也送不到我这地方来吧。”
陈琛也不反驳,说:“我有事找你。”
吉云说:“有事找民警,你找我干嘛?”
陈琛这时抓过吉云的胳膊。
吉云挣扎着,大喊:“你要干嘛!”
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个报纸包裹的长方形物体,吉云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陈琛执意要将那捆东西塞进吉云手里:“三万块,你数一下。”
“……”吉云一只手攥得紧紧,浑身发抖。
陈琛说:“你拿啊!”
吉云另一只手猛地一挥,将包狠狠砸在陈琛头上,在他发懵的一瞬间挣脱出来,撒开两腿往小区里跑。
她今晚戾气太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阵别惹我的气势。
在医院里,在平时,她脾气也大,可大多时候只怒在外,外表烧得火热,其实心里冷静得像坐下台下看戏。
一阵火,就像是噼里啪啦燃起的红炮竹,响完了拉到。
今天不同,这阵火,仿佛用伤痕累累的手捏了一串朝天椒。
每一丝辣味都深入皲裂的皮肤,甩不掉,洗不净,深入骨髓的疼。
而这几乎是无名之火,无源之火,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