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着头皮站起来,往杯子里倒了杯橙汁,说:“我能不能以此带酒?”
徐敬尧始终紧紧盯着她,抿唇而笑,片刻后,说:“你随意。”
早被酒精麻痹神经的导师此刻踉踉跄跄走过来,扯过吉云的胳膊,口齿不清地说:“不懂事,徐总敬你怎么可以用橙汁。”
他一手夺了杯子,说:“服务员,倒杯白酒。”
穿紧身旗袍的美人利索地用空杯子倒酒,导师眼瞅着酒瓶瓶口那一线清澈的液体,说:“再多点,再多点,够,够了!”
酒杯被塞回吉云手里。
导师在前,吉云在后,走到徐敬尧面前。
导师举杯,说:“希望今后和徐总合作愉快,我先干为敬。”
徐敬尧仰着头看他将酒一口一口喝得一滴不剩,方才接过面前的酒杯抿了一抿,说:“谢谢。”
导师视线呆滞,嘴唇发木,拍了拍吉云的后背,推他去徐敬尧面前。
不习惯觥筹交错的女人,终于收回游离的神思,将酒杯往他面前比划了一下,男人眼神闪烁,视线自吉云脸上掠至她修长的手指。
她已经憋住气,仰起脖子就将酒往嘴里灌。
酒过舌头,尝不出太多味道,入到咽喉,才像燃着的一把火沿着心肺烧到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