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小时候的吉云是什么样,她早就不记得了,记忆里像是落了雪花,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凄冷冷的。
如果一定要从这记忆里证明她曾年少过,不多的一点回忆也留给了张钰,尽管她和张钰的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尽管那份回忆她一直想要忘掉。
都已经记不起那是几岁的事情,也想不起来曾经那个家的样子,只有路过母亲房间时暗红色的门,像是一堵无论何时都不会斑驳的厚重印记,压在她的心上。
张钰穿着一条长睡裙,举着空酒杯推开门,她身后是一晃而过的男人,只穿着条有些松垮的白内裤。
她逃也似地冲回自己房间,年幼的自己还并不明白一男一女独处时会发生点什么,但却出于本能的感觉出那分羞耻。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自己长大,逃出原有的那个家,自以为可以摆脱那份难以言说的感觉了——
可每每夜深人静,独自躺在房间里睁眼望向天花板的时候,还是能想起那男人穿着的,有些松的白内裤。
尽管是这样,张钰和她的父亲还是维持着形同虚设的婚姻。
每一次回溯都有一个轮回,每一种病都有一个周期。
昏睡过几天之后,吉云终于退了高烧。挂了几天营养液,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