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纯本地土著都受不了这味儿,更别提商陆一听豆汁这俩字,眉头就微微一紧。
那分明是,被豆汁支配过的恐惧。
向南星一家一直住着中医院当年分的房,最初和向南星做邻居的,其实是陈默一家,陈默的爷爷是中医院的老院长,在这儿有一套顶层楼中楼,后来陈家没一个继承衣钵的,中医院的房子也卖了。
接手的正是商陆姥爷。
那时的商陆户籍还有些尴尬,他妈乳腺癌去世后没多久,他爸就再婚去了深圳,他的户籍被迁去了深圳,人却跟着姥爷回了北京。
买房子的钱是商陆他爸出的,也算用钱买断了内疚。可当年房价如此便宜,商国林对儿子的内疚,大概也是这么廉价。
后来商陆不得不回深圳读高三,姥爷身体也大不如前,姥爷被商陆的舅舅接去同住,这儿的房子也就空了整一年没人打扫。
商陆的后妈倒是几次提议想把北京这套房子卖了,但也没能如愿。
向南星本来还感叹幸好商陆姥爷出门出得急,没来得及打扫这儿的房子,不然商陆肯定不愿住她家。现下一觉察到有猫腻,也就忘了这茬,等商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已有些昏暗的楼栋内,向南星便抱起双臂,一脸审视地看着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