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为何莫名其妙地成了袁指挥使的夫人,且自己娘娘这样子,分明对她的境遇一清二楚,但这五年来的历练早就让她做到了处变不惊。她将心中的疑问尽数压下,仍旧妥帖地伺候着柏芷换上了真红大袖衣和红罗长裙,戴上较为轻便的龙凤珠翠冠。
此乃皇后的燕居常服,为显其尊荣地位,仍旧华丽繁复,但比起之前的妆扮,已是轻便的很了。
“娘娘,您还好么?”更衣梳妆完毕,芳汀见柏芷微皱着眉,右手撑在腰间,也早就把在外间的袁夫人忘到了九霄云外,担忧相问。
“无碍。”柏芷摇了摇头。方才肚子里头的小宝贝儿轻轻踢了她一下呢。
“咱们出去吧。”就算是找了个借口将袁夫人叫了过来,但借口之为借口,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并非真话,但面上仍旧要圆得过去。她和袁夫人叙完旧,仍旧得快些回到宴会厅里头去。
此时的柏芷丝毫不知道朱见深那边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等到她走到外间的时候,就看见袁夫人手里头捧着一个小巧的银质雕花暖手炉,托腮看着厅内的灯花出神。
“袁夫人在看些什么?”柏芷在芳汀等人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到与之相邻的椅子旁边、慢慢坐下。芳汀接过了春雨递过来的小巧暖手炉,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