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黑。他稍作沉默,道:“给太太打个电话问问在哪,再去拉弗定两个位子。”话音刚落,立刻改口,“等等,电话不用你打,去定位,让司机备车。”
高行为难地咽了咽喉,小声提醒:“可是霍总,今晚七点半您和董事会那边还有饭局。”
手刚碰到手机边缘,霍观起闻言停住。
高行硬着头皮,委婉道:“临时更改怕是不太好。”
霍氏内部的明争暗斗持续了六年之久。如今,霍见明的支持者走的走,散的散,余下那些,懂得审时度势的纷纷退一步明哲保身,极少数坚持给他找麻烦的,也几乎被他料理得差不多。
现下不管外界内界,放眼看向霍氏,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高层那些老顽固最好面子,若是教他们计较起来,到时又该说他轻狂。
沉吟稍许,霍观起到底还是收回手,声音沉了几分:“行了,出去。”
高行连忙脚不沾地飞速离开,生怕他改主意。
……
回到喆园已是十一点后。
高行送到门口,没有入内。
屋里一片漆黑,霍观起只开了一盏楼梯灯。他一向步子轻,进到卧室,早在床上熟睡的路秾秾毫无知觉。
她睡得香,卷着绸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