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意起先倒也知道厉害,不肯去学了月娘知道。不想来人又说:“我只替二姑娘不服气。我们二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出,竟叫那个外室女凭这个压过一头去。”觑着绿意渐渐皱起的眉头,拿手指了指脸。
绿意自然知道这是说月娘颜色上不如玉娘,一块儿出去做客,只怕是人的眼睛都看着三姑娘去了。月娘是个任性的,绿意是她丫头自然也是不能让人的,看不大上玉娘出身,竟是将话学给了月娘知道。
月娘本就瞧着玉娘不大顺眼,叫那些话一刺,哪里还能忍耐。她倒还知道不能同谢逢春闹,却不能放过玉娘,只带了绿意,画扇两个丫头就闯到了玉娘房中。
说来巧得很,马氏给玉娘新做的两套裙衫,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候得了,送到了玉娘房中,玉娘还没来得及看,就搁在了桌上,月娘虽不稀罕两套裙衫,也觉得刺目,过来就将两套裙衫拂在了地上,冷笑道:“那个贱丫头呢?叫她给我滚出来。”话音未落,寝室门上的帘子一动,玉娘从里头出来,身上穿着浅黄双绉刺绣交领罗襦,脸上依旧一丝脂粉颜色也没有,双眼亮晶晶地从月娘身上掠过,轻声缓气地道:“不知我房里哪个丫头得罪姐姐了,惹得姐姐这样大怒,说来妹妹知道,也好把人交给姐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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