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子见来了人,不待余姨娘发话早闪在了一边,一眼从卫姨娘身后瞥见青梅带了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急匆匆过来,忙凑过来道:“姨娘,怕是大夫来了。
少刻青梅果然带了个大夫进来,余姨娘收了怒气接过来,引着大夫到云娘床前看着大夫替云娘诊脉,一面拿着帕子拭泪道:“大夫您给瞧瞧,昨儿姑娘还好好儿的,一夜功夫就烧得这样!我统共这么一个孩子,她要有个长短,我可也不能活了。”青梅在一边听说,不由把眉头皱了起来,轻声道:“姨娘轻声些,你这样啰嗦,大夫可怎么给四姑娘诊脉?”余姨娘心中委屈担忧,当着青梅的面到底不敢放肆,不由自主收了声,却是拿着帕子不住地拭泪。
片刻大夫诊完,不过云娘年纪小身子娇怯受了回惊吓,吃食上没经心,积住了,两下里一夹攻就发作起来,若是早些延医倒也不碍的,可耽误到现在,也不敢说妨事不妨事,先开个药方子吃吃看,若能退了烧便是无妨的。说了到得外头开了药方下来,交在青梅手上,辞了出去,青梅拿了药方自去回马氏按方抓药。
余姨娘这里听大夫说得凶险,心中把奶妈子恨极不说,又咬牙咒骂已叫人牙子领了出去的荷香,余姨娘原是庄户人出身,骂起人来什么天杀的短命鬼儿,黑心烂肚肠的贱蹄子,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