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殿的那两日,夫妇之间敦伦也是没有的,这几个月熬下来,便是李皇后再宽和,瞧着玉娘又怎么能顺眼,只是碍着乾元帝偏宠,玉娘素日说话行事又温软,挑不出大错来,只得忍气。今儿好容易逮着了凌蕙有孕这个由头,自然逼着玉娘将乾元帝往外推,故此又道:“方才刘美人讲得也不错,儿女缘这回事,你只放宽心就是了,哪里是你急得着的。”
她说这话时倒是忘了自己十几年不曾有孕了,话里话外的指着玉娘急于怀上身孕,故此霸着乾元帝不放。玉娘素来娇怯,哪里受得住这种话,叫李皇后说得都匐在了地上,肩膀微微地颤抖,显见得哭得伤心。
李皇后心下畅快,到底是受出身所限,且平日端着规矩惯的,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道:“我今儿说的,自己回去好生想想罢。”玉娘低声答应,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身来,李皇后看着她脸上带着泪痕,眼圈儿红红的,鼻尖上都带了些胭脂色,比之平日那副清婉模样更可怜些,不由更觉刺目,已忘了自己初衷不过是要玉娘将乾元帝往凌蕙那里推,不免再教训几句:“谢氏!你哭成这样,可是我委屈你了?”
李皇后身为中宫皇后乃是君,莫说只是说个妃嫔几句,便是杖责了,妃嫔也不能说委屈,说了委屈,那便是怨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