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娘从菱镜中望了金盛一眼。金盛上来一步,轻声道:“昌内侍言说,圣上身上不大好。”玉娘颦了颦眉,对镜仔细瞧了瞧,这才将手上犀角梳往妆台上一搁,散着发立起身来。她已是七八个月身孕,这猛一站起,唬得身后服侍的宫娥们纷纷上来搀扶,玉娘搭在辛夷胳膊上,就往外殿走。
昌盛见玉娘出来,忙堆了一脸的笑过来见礼:“奴婢见过婕妤。”
玉娘便叫金盛扶住昌盛不叫他行礼,又道:“昌内侍免礼,我刚在假寐,叫你久等了,可是圣上有什么旨意?”昌盛听了,又瞥了玉娘眼,她虽是仪容整洁,也看得出双眼微微红肿,果然是才哭过的模样,假寐那话显见得是托词,分明是不想提高贵妃那事,也不以为意,便将乾元帝的吩咐与玉娘说了。
玉娘喏喏谢恩,仿佛迟疑了会才道:“方才赏花宴后,我身上不太好就先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可仿佛听着圣上动了大怒,圣上无事吧?”
昌盛知道必是金盛将自己透的话告诉了昭婕妤,可听听昭婕妤这番话儿,一副儿关切圣上的模样,毫不牵连旁人,又入情入理,怨不得圣上偏疼她。是以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圣上有些头痛,已宣了御医,并无大碍。”
(上接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