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做惯戏了,瞬间掩了过去,垂目道:“若是有那一日,我不忘恩情。”陈奉听着这句,抬眼瞧了眼玉娘,看着玉娘往日水漾的眸子仿佛笼了层薄雾,轻轻叹息了声,弯腰道了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玉娘看着陈奉退出去,脸上毫不动容,拢在罗袖中的双手却是紧紧交握,还是看着金盛进来,才松了手,款款走在宝座上坐了。金盛过来道:“娘娘,有信儿了。”玉娘抬头看了眼金盛,见他脸上有笑容,脸上便也露了丝笑容,道:“如何?”金盛微笑道:“总有七八分像了。”
玉娘就道:“若是搁一起,分得出么?”金盛回道:“若不是行家内手,认不出。”玉娘沉吟了会,道是:“还不够。”金盛答应了声:“奴婢明白了。”因看玉娘神色不若往常,虽不知玉娘为着什么心烦,到底还是劝了句:“娘娘,圣上一会子就过来的。”乾元帝倒是愿意哄玉娘,可也是在两情缱绻时,若是一来就见着一张愁容,怕也不能欢喜,如今可是多少双眼睛盯着合欢殿呢,哪能出错儿。
听着乾元帝要过来,玉娘眉间不可抑止地皱了皱,再抬头时,脸上已若常态,又向金盛笑道:“你是个好的。”金盛得了玉娘这句夸赞,就道:“奴婢一心只望着娘娘好的,娘娘好了,奴婢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