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跌又跌得不巧,恰跌在成氏身上。也不知道成枚压着了什么,成氏的一只手忽然抬了起来,五指直伸,仿佛要捉人一般。
成枚与宋柯两个都是亏心的人,看着成氏这样,哪有不害怕的,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边。
宋柯直道:“你休来找我!是你哥哥要挪个官位,情愿倒赔妆奁把你送与我做妾的!若不是你哥哥将我打伤,我也不能拿你出气!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人抵命,找你哥哥去!”
成枚却道:“妹子,妹子,若不是宋柯胡乱吹嘘他妹子得承恩候的意,在承恩候撒个娇儿,再没不应的,我也不能信了他胡言乱语。哪里知道他都是胡诌,我自要寻他理论,哪里知道他拿你出气啊!你要有恨,只管寻他去!哥哥还要照应娘哩!”
这两个彼此指责推诿的话,如一滴凉水落入滚油锅一般,堂下听审的百姓都炸了开来,也不晓得哪个搬来了几框子烂菜,雨点一般朝着成枚宋柯两个掷了过来。这等扰乱公堂的行事,若是在平日,便是差役们不喝止,崔抟也要出声的,可回子崔抟坐在堂上,也叫这两个的无耻气得手颤,只冷眼看着。也不知烂菜中什么时候混了几块碎砖,宋柯与成枚身上都挨了几下,其中一块恰打在宋柯额角,顿时头破血流,崔抟方拍了惊堂木,差役们这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