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倒也养出了一身的气派,进得福厚堂,见眼前一官儿穿着五品服色,知道是奉天府尹了,脸露出一丝笑模样来,缓声道:“原来是府尹,不知到宅下有何公干?”
崔抟在谢逢春进时就将他打量了回,见谢逢春白面微须,目秀鼻直,举止间舒缓自若,倒是有些儿气派,愈加不敢轻视,这回听着谢逢春动问,便将事情来源简略一说,又道:“虽那妇人是自尽,到底身上有伤,她家哥哥倒也有品秩,咬定了要替自家妹子讨个公道,如今正在府衙等候。下官想请问侯爷,可知宋柯下落?下官好派人拘传。”
谢逢春听在这里,露了些惊讶神色道:“不瞒府尹,那宋柯昨日来看内宠,因天色晚了,就歇在府中。即是与人命有涉,我就使人叫了他来,叫他与府尹回去说个明白。”说了就叫金保,叫金保去请宋柯。
金保如今做得承恩候府的总管,也是十分有体面,他过去请宋柯,宋柯自是以为所求事谐,倒是欢欢喜喜地到了。进得福厚堂,就见谢逢春上座,左下手有个官儿,屁股捱着半边椅子,他下手还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将腰弯得虾米一般,只以为也是来撞木钟的,毫不为意,过来马马虎虎地一拱手,喊了声:“侯爷。”就要坐下。就听着谢逢春道:“这位是奉天府尹崔大人,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