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贵妃的性子,素来瞧不上陈淑妃的,哪里肯叫陈淑妃轻松?以陈淑妃,又怎么肯叫高贵妃在她主理宫务其间生出事来?
只以高贵妃的心机手段,哪里是陈淑妃母子的对手?是以玉娘今儿特意与高贵妃周旋了这些时候,说了那许多废话,便是为着要将这事引出来,又装作她疑心是高贵妃所为,好激怒高贵妃。高贵妃的手段不过是后宅妇人争宠的能耐,并无长远眼光,倒是她的嫂子徐氏,还有些谋略。高贵妃这一怒,多半儿要与徐氏商议的,故此,玉娘又故意说了那句引人深思的话,想来有了徐氏,她不在宫里的这些时候,李皇后与陈淑妃也不能寂寞了。
高贵妃哪里知道玉娘这番计较,从合欢殿出来,坐在肩舆上,身子都微微发抖,一路都是把帕子遮了脸,回在昭阳殿,整张帕子都湿透了。陈女官与宫娥来搀扶时,高贵妃身上都是软的。
陈女官哪里想着高贵妃不过出去了趟,回来竟是这幅形容,只以为在昭贤妃那里吃着什么苦头,忙劝道:“娘娘,如今那位势大,圣上都要容让几分,便是她说着什么,您也不要与她对嘴,不然叫圣上知道了就有不是。”高贵妃摇了摇头,将陈女官的胳膊紧紧抓了,咬牙道:“怨不得她会在圣上跟前进谗言分离我们母子!她一直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