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马氏已一头撞进了谢逢春怀中,头上钗环纷纷坠地。
谢逢春也是叫酒色虚淘了身子的,叫马氏一撞便站不住脚,顿时向后倒退了几步,还是谢怀德扶了才将将站住身子。马氏得了这回手,还要再撕扯谢逢春衣裳,叫谢怀德抱住了,马氏嚷道:“你也要帮着你爹欺负我吗?”
谢逢春怒急,一面整理衣裳,又指着马氏道:“你还以为你有理吗?月娘会落在今日这个境地,都是你的过错,你竟有脸来与我来装个慈母样?!若不是你一味纵着月娘,纵得她那样不知进退分寸,惹得婆婆不喜,丈夫不爱,月娘如何会有今日?!你女儿即不肯叫人进房,难不成你还要人家绝后?!亏你也有脸去闹!若我是你,早自己一根绳子吊死了!”
马氏叫谢逢春暴风骤雨般地一顿儿骂,先是楞了神,待得看着谢逢春要走出去,这才回过神来,正要赶上去与谢逢春纠缠,便听着谢逢春与谢怀德道:“你母亲感染了风寒,要静养,别叫你母亲出去走动,也别叫人叫她。”竟是将马氏禁足了。
马氏只觉她从前最疼爱谢怀德这个儿子,如今自然该是谢怀德回报她,不想谢怀德却是叹了口气,轻声道:“母亲请想一想,您这回若是得了手,这是齐瑱头一个孩子,他岂有不伤心的?您是他岳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