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便知玉娘也是一般考量,只做个孝顺儿子的模样笑道:“是,昭母妃即无恙,儿臣便告退了。”玉娘颌了颌首,并不多言,看着景和走到殿门,霍然起身转回内殿去了,广袖拂动间将搁在浮雕喜鹊登梅四足鼓腹茶几上的天水碧汝窑茶盏拂落在地,滚得几滚才停住,里头的茶水与茶叶都洒了出来,沾染了一片,这块地毯都废了。
玉娘这一番动作,景和恰好回头也瞧在眼中,这才放心。若说玉娘多思多虑,景和也不遑多让,他自以为熟知玉娘性情,常以笑面对人,实则最是狡猾隐忍。若是玉娘坦然地应承了他的话,那便是她那里还有后手,如今这样强自忍耐,正是叫人捏着了把柄之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景和回身仰面瞧了瞧合欢殿上的巨匾,眼中一片得意:“《本经》有云:合欢,主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
又说玉娘回在内殿,服侍的宫人们待要跟进,却叫玉娘喝止道:“不得我吩咐都不许进来。”说来昭贤妃为人素来和气柔软,虽当今将她宠得厉害可丝毫也不见骄矜,这般露出恼怒的颜色倒是头一回,从珊瑚起,一个个都站着了,看着玉娘摔帘而入。
进得内殿,玉娘将手紧紧握着才止住了手上的颤抖,景和即能设下这个局,自然有后手收尾,好将她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