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叫徐艳晴压得死死的,这回看着徐艳晴脸上瞬间凝固的笑容,倒是得意起来,用能叫徐艳晴听着的声音向身边的梅丽发问:“侬讲,格只花牌上钞票有得几钿?”
梅丽的眼光在徐艳晴身上那件俄罗斯银狐短大衣上转了几转,抿着红唇一笑:“我哪能晓得,不过总归好买几件皮大衣。”
徐艳晴身上这件俄罗斯银狐短大衣是上星期新得的,还是上海银行的蔡经理带了她去西伯利亚皮草行挑的,虽然不是皮草行里上品的那些,也足以叫徐艳晴在同伴们面前得意了好几天。那些舞女们早就嫉妒得眼中出血了,忽然得了这样一个机会,怎么肯放过讥刺徐艳晴的机会。
徐艳晴到底比她们老辣些,伸手把大衣领子拢了拢,扯着嫣红唇角一笑:“开心点啥,花牌又不是送你们的。”话虽这样说,眼角还是止不住朝花牌上溜了眼,那一朵朵百元法币折成的玫瑰就像带刺一般,刺得她眼睛生疼,叫她几乎想伸手过去将这只花牌推倒。就在手搭到花牌上时,终究还是忍住了:这样豪阔的出手,不好得罪的呀。
徐艳晴又有些咬牙切齿地想,林?生,连名字都这样故弄玄虚,可见是个不安分的小妖精。
英英梅丽们看着徐艳晴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而后身姿摇曳地走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