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了,冷笑道:“一个男人家弄这些小巧手段儿,他赵家的气数也不过如此。”汉子笑道:“到时赵家的江山由将军的后嗣来做,也算是改天换日了。”掌柜的脸上带出些笑容,摸了颌下花白胡须道:“休要得意!如今不过是我们在暗皇帝在明,才叫我们得了这些好处,若是一时不慎,叫皇帝起了疑心,哼哼,只怕是死有期。咱们久受将军恩泽,为着将军舍命也是应该的,若不能替将军复仇张目,万死莫赎。”
汉子叫掌柜这一番话说得再不敢笑,端肃了神色道:“是。”掌柜走到一个大缸前,移去了盖子,舀了两勺香油装在一个瓦罐中递与汉子,只说是:“回去罢,将咱们聪明能干的二殿下看住了,别叫娘娘一个人辛苦。”
那汉子恭恭敬敬地道了声是,双手接过瓦罐,转身走在前头,掌柜随后而行。到得店门前,掌柜又翻转脸皮,做出个诚惶诚恐地模样对着汉子赔罪,汉子瞅了眼四周,大声道:“再有下回,我把你铺子也砸了!”言毕,气势汹汹地摔门出去,到得店外,便看着笔墨铺子里也出来个人,正气哼哼地道:“你们恁地不会做生意!便宜些卖给我又能如何?卖了与我,你们也好早些去进新货,岂不是便宜!”正是他的同伴。
笔墨铺倒是有个小二,听着方才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