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白吃亏,可不要发怒。
不想景和双手撑在书案上歇了歇起,缓缓地将眼光移向左面。左面的粉墙上挂着一幅水墨洛神,只有简笔勾勒,画中美人衣带当风,香袜凌尘,侧着螓首,只露出一管琼鼻,一点樱唇,虽不是名家手笔,也可见画中人意态俨然如生,仿佛会得转眸流盼一般。
景和怔怔对着画像瞧了回,忽然哈哈一笑,几步走到墙前探手将画取下,取下画下端的卷轴,双手一分就要撕画。只听着一声轻响,画像尾端已裂开了一道口子,裂口将将延伸到洛神的裙边,景和手势就顿住了,将画像捏在手上又瞧了回,手指在洛神脸上摸了俩摸,长叹一声,将画卷好扔给了内侍,抬脚走了出去。
又说连着景和这里也知道,陈婕妤哪里又怎么能不晓得。
说来陈婕妤比景和更可怜些,她是为甚叫乾元帝关的,未央宫中哪个不知道?更有,乾元帝不仅削了陈婕妤份位,更下旨与陈奉,使他按分例收缴陈婕妤铺宫陈设时将承明殿中服侍陈婕妤的宫人全部新换了回。
这些宫人太监都是新来的,与陈婕妤本来就没多少情分,这时再听着被自家婕妤往死里得罪的那位宸妃娘娘如今做得了皇后殿下,那陈婕妤自然得不着好,多半儿要在承明殿中关到死了。宫人们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