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乾元帝根本没将吴王这个儿子看在眼中。
谢怀德便笑道:“父亲,您这就不知道了,身为皇子,离着大位只有几步之遥,心自然就大了,这倒也不好说吴王甚。只是即有心与储位,还整日价弄这些小巧手段,不晓得展露才能风范,好叫圣上喜欢,大谬。说句大不敬的,便是叫他做得皇帝,也未必是个明君哩。”
那位吴王只晓得将眼光盯在后宫,一心想将人踩下去,好显出他聪明能干来。却不晓得讨得乾元帝才是关键所在,他肯护着你,自然会替你周全,他若是无意与你,凭你作甚,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想吴王也是久受名师熏陶,竟连这些也不明白,倒也可叹。
谢显荣脸上微微一笑:“你莫非忘了延平年间的事么?便是先帝朝,也不太平哩。咱们圣上,生性仔细,不肯叫皇子们蹈前事覆辙也是有的。” 谢怀德因而笑道:“倒是慈父了。”
他们弟兄两个说话,瞧着是在夸乾元帝慈心,实则却是说着乾元帝秉性多疑,连着儿子们也信不过,不肯叫他们历练,以至于好好的孩子,长与深宫妇人之手,养出了一身妇人气来。以吴王景和的聪明来说,若是早些儿接触政事,也未必不是个厉害角色。
谢逢春并不是很听得懂儿子们说话,心上到底记挂着玉娘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