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陈婕妤复又坐立难安起来,想了想,就要手书一封使人去请景和来与他商议一二。
才将笔提起,陈婕妤莫名地又想起了方才金盛那高深莫测的眼神,手上一抖,一滴墨落在书笺上:莫不是她实情是怀疑了,可不肯只发作她一个,是连着景和也不肯放过的意思?是以故意放她回来,待她招了景和来说话时,暗中使人窃听,好抓他们的错处?便是他们母子没说甚话,如今后宫都在她手上,她要做什么还不容易吗?陈婕妤想在这里,哪里还敢写信下去,远远地将笔掷了出去。
因陈婕妤才将朝云的额头砸破,殿中服役的宫人内侍们看着她又要发怒的模样,都远远退在了一旁,不敢近前。陈婕妤瞧着这些人瑟缩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用熟用惯的人手不知叫乾元帝调去了哪里,心头的恶气哪里还忍耐得住,正要发怒,就听着脚步声响,她使了去服侍朝云的小宫人杜鹃垂头走了进来,在陈婕妤面前跪了,战战兢兢地道:“婕妤,朝云姐姐,朝云请您过去,说是有下情回禀。”
陈婕妤听见这句,脸上铁青,待要问一句“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叫我过去见她!陈奉就是这么教她规矩的吗?”忽然就收住了口,脸上也渐渐地镇定下来,慢慢地道:“你莫怕,起来说话。”
说来陈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