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悦色地与朝云道:“倒是可怜了你。”
陈婕妤忽然道:“贵妃娘娘这是替殿下来问罪的吗?”这些日子陈婕妤的忍气吞声叫高贵妃几乎忘了陈婕妤曾是陈淑妃,将她踩落尘埃的却不是她高氏,因而听着陈婕妤这句反问,不由得一顿。陈婕妤不待高贵妃回过神来,将朝云往身后一扯,做出副护卫的姿态来:“朝云不过是领着妾的吩咐,往圣上面前请示了两回罢了,话也不曾说上几句,宫中纵有传言,与她有甚相干?还请娘娘明鉴。”
高贵妃忽然吃了陈婕妤这一堵,顿时把脸红了,将坐下的榻一拍,喝道:“我不过来问他一句,你就把这样一串子话来堵我,陈婕妤,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身边的人,我问不得吗? ”
陈婕妤缓缓地道:“若娘娘是领着殿下的旨意,妾自当据实回禀,便是朝云也由得殿下处置。可娘娘若是自家来的,娘娘是贵妃,妾自然也要听从娘娘教训,可妾殿中的宫人,却是娘娘问不得的了。”
便是高贵妃单纯直爽些,也知道玉娘难惹,不然也只用几年就做成了她将近二十年魂牵梦萦不能做成的事儿,是以到底不敢说是谢皇后唤她来问的,心上也怕陈婕妤拿着此事做文章,将玉娘扯进来,是以霍然站起身来,脸上涨得通红,嘴唇抖了两抖,终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