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丝。乾元帝一时默然,片刻才与昌盛道:“将贵妃送回去。”自家折身回到殿中,弯腰将景淳的那本折子拣了起来,轻轻搁在了案几上。
却是景淳这道本章,虽未明指,可其中字字句句都暗指着景和。乾元帝本性多疑,虽他自家也疑心着景和,可一旦看着景淳在毫无凭据的情况下剑指景和,更兼言辞犀利,将他也扯了进来,自是起了疑心,以为景淳是不死心,依旧希图着大位,是以籍机除去景和。他即起了疑心,不免多思多想,进而疑心是景淳的苦肉计,到底乾元帝也是知道景淳脾气,当时为着李氏逼问他,他就敢当着李氏的面儿杀了证人,这样的人,甚事不敢做呢?
昌盛因看乾元帝头疾复发,便要去请御医,却叫乾元帝止住了:“请了御医,又要惊动她,她才动了胎气,受不得惊吓。先把几粒药来与朕吃,明儿再说。”昌盛听说,只得将定神丹取来,又温了半盏黄酒化开,奉与乾元帝。
乾元帝将药用了,又叫昌盛在两处太阳穴上按摩了回,方觉好些,又问:“赵腾回来了没有?”昌盛轻声道:“还没呢。”乾元帝点了点头,将景淳的奏章又拿在手上看了回,忽然道:“你觉着晋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又说徐清晕过时已知大势已去,待得醒来,知道孩子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