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哭得一会,因无人劝她,倒也慢慢收住了悲声,抬起头哑着嗓子道:“世子夫人,我也知来得冒昧,可实在也是没旁的路子了。我女儿捎了信回来,求我们救她一救。”谭氏说着,眼中又扑簌簌地落下泪,一面拭泪一面将吴芳蕤信中诉的苦情又与冯氏梁氏两个讲了回。
冯氏自家也有个女儿,听着谭氏一番呈情,动容叹息道:“吴氏如今虽已不是吴王妃,到底还是皇子妃,也不能太受苛待。如今受局促,想是二皇子殿下的事还未定论的缘故。”谭氏听说大为情急,竟是直起身来,嚷道:“二殿下已如此了,还要什么定论呢?”莫不是要阿蕤做寡妇,才好放她出来!只是这话,便是再给谭氏一个胆子,谭氏也不敢说出口来。
梁氏在一旁坐着,看着谭氏急切的模样,皱眉道:“吴夫人如何这样性急?你来我们府中,若是有甚请托,不妨直言,我们虽不敢说能给吴夫人分忧,劝解一二倒还做得了。若是因二皇子事迁怒我家,还是请回家去的好。”
谭氏叫梁氏这几句说得又坐了下去,想想又含泪道:“我也不敢欺瞒二位。因我素知殿下最是心善慈悲,不然也不能将五殿下视如己出,是以想求见殿下,请殿下开个金口,哪怕是叫阿蕤她做姑子去呢,也好过如今这样。只是司马门的内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