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能如此愚蠢,把宫中的缭绫拿去予人,必是叫人算计了,可算计她的人又能是哪个?自然不能是谢氏,一来,谢氏怀相不好,已静养了多日,比起她腹中的孩子来,他们母子又算得了什么?是以她便是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些时候;其次,那块缭绫是在谢氏进宫前乾元帝赏下的,因颜色不衬她,她只穿了两回便束之高阁,谢氏从未见过,又怎么能知道?是以,会害她的,除着贵妃高氏,还能有哪个?
陈庶人即肯定了是高贵妃害她,又怎么肯忍气吞声,总要寻回这个仇来。固然她这一世都不能从永巷出去了,若是能叫高氏进来陪她,也是件好事。只是陈庶人深知乾元帝有些牛心左性,一旦厌了这个人,凭这人说甚,一字一句也不会听,是以,唯有皇后谢氏那里还好一搏。若是叫皇后知道,贵妃高氏深有谋划,她还能不能留着高氏呢?
陈庶人计较即定,当时便以要写请罪折子为由,问永巷的内侍讨了笔墨来,匆匆将一道请罪折写就,前头倒是规规矩矩,唯有在折子最后,却是浓墨重彩地将高贵妃夸赞了回,自愧不曾向高氏学习云云。以谢氏的聪明,又知道她与高氏有怨,看着她夸高氏,哪能不起疑呢?
陈庶人的请罪折子送在椒房殿时,承恩公世子夫人冯氏的名帖也送到了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