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德今儿竟是没来,只得罢了,好容易熬到晚间,齐瑱回在家中,叫翠楼带了端哥接着,脸上的愁容倒是越加深了,一手将端哥接着,一手把翠楼拉住,叹息道:“翠楼,若是明儿大舅兄要我将她接回来,你们母子少不得要吃些委屈。只是你也放心,她的脾气燥烈,得理不肯让人,凡事你且退让一二,等我在家时再与你做主。”
翠楼虽有几分聪明,本性却是个怯弱的,听着齐瑱这话,哪能不害怕,眼圈儿先红了,口中却还道:“是,婢妾知道了。若是夫人来,婢妾只以柔顺相待,夫人是大家子出生,想来也不会为难婢妾。”齐瑱看翠楼模样儿可怜柔顺,也自心软,在她肩上拍了两拍,却是没了旁的话说。
到得次日午时,齐瑱应着谢显荣邀约,到了春风得意楼。以谢显荣如今的身份,也只有几个王世子能与他相抗,是以春风得意楼虽有着后台老板,也不敢轻易得罪。谢显荣即要杏花春,便把杏花春给他留了出来。
齐瑱到时,谢显荣已到了,正背了手看包厢墙上字画,看得齐瑱进来,便朝着墙上一副对联一点,脸上要笑不笑地道:“你瞧着这字如何?”
齐瑱顺着谢显荣所指看过去,却是一首李太白所做的乐府《乌夜啼》:黄云城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机中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