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下且宽心。”她口中虽开解景琰,心上却也忧愁:自乾元帝去世,景宁已是日渐消瘦,这些日子才好些。而他待太后的孝顺之心只有更多的,看着太后这样,还不知急成什么模样呢。
说来景晟为太子临时监国时,阿嫮就陪着他临朝,待得景晟登基,阿嫮一般坐在他身后,只是椒房殿与景晟如今住的温室殿离得颇远,是以母子两个是各自往前殿来。往常倒是阿嫮到的早的时候多,不想今日朝臣们都上朝了,依旧不见母后身影,景晟心上已觉得有些儿不安。只他初登大宝,正是要紧的时候,不好就散朝的,只得耐着性子听政。好在今日并无甚要紧政事,唯有高鸿与宋朗倒卖盐引一案,两人咬紧了牙关一字不漏,因二人尚未去职并不好用刑,特请景晟旨意。
景晟听说便先将景淳瞧了眼。景淳是乾元帝庶长子,他母亲高贵妃又是宠妃,而废后李氏无宠无子,瞧着储位必然是他的,是以宫中人人奉承,是以养成了他骄傲性情,乾元帝其余诸子都不在他眼中,直至出了绿竹一事,不独他叫乾元帝关进了掖庭连带着高贵妃也叫乾元帝冷落。因景淳得乾元帝青眼时太过跋扈,一旦落魄,少不得有人瞧不惯,那些宫人内侍们虽不敢冷待他们,可也就此翻转了脸皮,偶尔还有几句不阴不阳的话来奉送,景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