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嫮将沈忆松履历看过,又瞧了眼景晟,微微一笑道:“沈如兰也是朝臣,替他过继后嗣,也算是前朝事,圣上与朝臣们商议就是了,你也大了,很该自家拿主意。”景晟将履历收了,随手搁在一边,道是:“娘即不问,儿子就自家做主了。”阿嫮听景晟这话,她是心上有病的人,那能不起堤防,不禁对景晟看了眼,景晟却是若无其事地对阿嫮道:“只望那个沈焯不要叫人失望才是。”阿嫮却道:“元哥儿在这里用膳罢,再将你姐姐也叫了来。”景晟笑着答应了。
又过得几日,湖州那边也来了八百里加急,道是按着当年的户口黄册,张三昂有一妻四妾三儿五女,总共十四口人。而以为张三昂迁葬为由发墓看时,只剩了十三口人,其中三具是男尸,而这三具男尸,一具成年的身首异处,一具瞧身长不足十五,另一具更小些,依着黄册,确是少了一人,依着年龄推断,恰是张三昂长子,其情况正与张大郎所说合得上。
阿嫮早在十数年前就计算明白,即要使人假冒张三昂长子,那么这具尸身就不好留着,是以早早在严勖部下中寻了个有盗墓手段的将张三昂长子尸身偷出烧做了一捧灰撒入了湖中,是以可说是天衣无缝。
而当时的知州与巡抚也由吏部查着了去路湖州知州造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