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要打他,却叫人拦腰抱着:“圣上,圣上,您这样催逼,御医们哪能静下心来。”说话也带了哭音,却是景宁也赶了过来。
也是景晟心上无比懊悔不该来揭母后心上痛处,只这话他再说不出口来,若是叫人知道实情,他母子两个只怕立时就要叫弹章淹没,是以只能哑忍。可他平日再沉稳老练,实情才一十一岁,看着亲娘是叫自家“气倒”自是又愧又急又悔,蓦然看着景宁,也是从来弟兄感情就和睦,当时抓了景宁的袖子哭道:“哥哥,怎么好,这些庸医不肯尽心哩。”
景宁也红了眼,一面儿安抚景晟,一面使人去取衣裳来与他换,一面又与御医们道:“你们说句实话来,太后凤体还能支持多久?”
医正叫景宁从景晟手上解救下来,老脸也涨得通红,愤愤道:“太后娘娘本就是将心血耗空的人,如何经得起激,如今可说是朝不保夕,臣也不知娘娘能支持多久哩。救人虽是医家本分,可医家也不是阎罗,如何下得保证。”
景晟才叫景宁安抚住,叫医正几句话激得又要去打他,还是景宁眼疾手快地将景晟拦腰抱着,劝道:“圣上,圣上,且叫他们给母后开方施针要紧。”景晟只得忍气,道:“还不开方去!”
这里正闹做一团,守在阿嫮床头的宫人忽然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