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何婉来拿的绸缎不止三位数,样样都没有结账,这还只是绸缎庄上一家,汝阳侯府名下的其他产业,也不知道被这姓何的一家糟蹋的怎样了。
冯绮波看父亲气得胡子都在抖,连忙上前安慰:“父亲息怒,想来婉儿表妹做的事情,舅母和母亲并不十分知情,只是这绸缎庄上的漏洞得赶快补齐。昨日女儿已经让掌柜的将婉儿表妹欠下的货款都算了出来,早上应该已经呈给何家舅舅了。”她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份清单,递给汝阳侯,“这是女儿昨日又誊抄的一份,请父亲过目、”
汝阳侯接过那清单,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就还给了冯绮波,目光又落在了何夫人的外套上。何夫人今日穿了一件攒花苏绣比甲,那料子看上去油光水滑,绣工精致,一看就是不俗之物:“弟妹今日所穿的是攒花锦做得衣服?”
何夫人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赶快把身上的这件比甲脱掉。
“本侯道不知,何家上下人口有那么多,每个月光做衣服用去的绸缎数量竟然要远超咱们汝阳侯府!这样的亲家咱们汝阳侯府高攀不起,也没法月月为你们无偿提供做衣服的锦缎!”
冯绮波也附和道:“舅母,咱们那店在这样下去,资金周转就要周转不开了,您还是快些将欠款还上,日后也好再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