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祟跟在人家后头,直到了镇上的王大户家。她坐在王大户家的后门外头,又是一整日,直等到太阳落山了,她也没回去给顾为川做饭,只是眼巴巴盯着那门缝,固执极了。
终于,她等到了王大户家的下人出来倒药渣,倒药渣素来有规矩,须倒到道上去,让踏过的行人带走病气,连映雪早料到此节,所以才在外头一直等着。
她眼巴巴看见那下人将剩药渣洒在黄泥土道上,眼尖尖地瞧见了混杂在其中的一片片的人参,只趁着那下人扭身进屋一关门,她就连忙一片片从尘泥里拾了起来,包进了手绢里,这才飞一般奔回了窑洞。
窑洞里黑漆漆的一片,连映雪点亮了油灯,一点点豆光,照见床上的顾为川,他那时体弱性娇,又饿了一整天,只忍耐着问道:“你去哪了?”语气中忍不住一股依恋之情,连映雪那时只将他当成牲口看,牲口恋主是没办法的事,尤其是在这牲口一天没喂食的时候。
连映雪一边熬粥,一边大咧咧撒谎道:“我在镇上的王大户家谋了份好差事,工钱多得很,这几天干活太忙了,所以回来晚了,哦 ,我还跟帐房混熟了,他预支了好些工钱给我,我用那钱给你买了一根手臂那么粗的人参,手臂那么粗的人参你一定没见过吧?”
顾为川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