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起我住在遗音庐,这事怎会与我相干?怪只怪当日我听闻十丈真龙,一时好奇,真是害煞我了。”
“我也是知道一点你这个人的脾气,杀人这事对你来说太辛苦了,你想必也懒得去折腾。”连映雪看着哑巴吃黄莲的甘贤淡淡一笑,复又看着邹云道:“你小小年纪,却有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真是难得……不过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嫁祸我们雪剑门的庄主。”
邹云冷笑道:“门主何其诡辩?凶器既是从甘庄主房里搜出来了,与我何干?”
他话音未落地,甘贤就要出手,连映雪却轻轻牵住他的袖摆,摇头示意。她轻轻斥责道:
“你以为你出得了雪剑门么?”
邹云停住步子,一抬头,恨恨看向连映雪,他簌簌发抖的身子,折返了,向前几步,跪在了连映雪还有白无恤跟前,他一霎抬起头来,满眼是泪,只是那眼中更深的是,灼灼燃烧的恨意,连映雪忽惊觉了什么,邹云不经意地抬起袖子拭泪的刹那,那袖管中飞出的短箭,已经直直射向了一旁瘫坐的沈三爷。
那箭不偏不倚,直中沈三爷的心口,汩汩的血流染湿了他胸前一大片的衣裳,他的眼睛似铜铃一般睁大了,好像难以相信自己就要这样死了,更不相信自己要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