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日拂晓大概会涨得更深,此时,连映雪作年轻公子素衣打扮,盘腿坐在轻舟上。眼前戴笠穿蓑衣、执桨棹碧的瘦弱身影,正是可怜的邹云!
低低的乌篷船拂过岸边的树枝,连映雪赏着这久违的雨景,驾轻就熟地吩咐他道:
“你万万不能喊我师傅,那样会显得我老相,不过我慈悲为怀,就特特许你叫我一声主人罢。”
邹云忍着不忿,问道:
“你当真既会使顾为川的剑法?又像白无恤一样会用药?甚至还会甘贤的轻功?”
“会不会倒在其次,但我常看猪跑,什么剑法、下药、轻功,大概都懂一点。”连映雪说话虽然一点也不客气,但相对于事实她已经算是客气了。
“那你果真肯教我?”邹云半信半疑。
“先叫声主人来听听。”说完这句,连映雪忽然“啪”一声合掌祈祷,双眼亮光一闪,手上迅速拿起筷子,就着船上的红泥小火炉、沸水小砂锅涮起又薄又甘甜的鱼片来,满脸陶醉还不忘啧啧称赞道:“这冬日雨寒的,就得吃鱼火锅暖身子。”
舟篷里舟篷外,简直两副光景天日,凄风苦雨中撑船的邹云咬着唇,忍气吞声道:
“主人。”
“烫!”连映雪猛地吃了口新出锅的鱼肉,不由吐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