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呆了。
连顾为川何时立在她身边她都不晓得,惟她察觉到他轻轻牵住了自己的手,她只能勉强朝他微微一笑,可那笑亦遮不住她的凄凉,凌三公子所说美人似蝶、长为情忙之语,竟诚是不欺了。但她那般消损姿态,令顾为川并无嫉妒恼意,只是愈发怜爱起来。
他晓得映雪儿毕竟不像从前那般懵懂无知,以她如今的聪敏才智,世事纤细如斯,令她亦纤细如斯,若她再忆起同白无恤丝丝相扣的少年过往,伤悲起来,自然愈发入骨地难捱。
而顾为川身子并未好,陪她在空庭当风站着,连映雪实在不忍,催他回房,可他未说不肯,脚上却不肯挪步半分,连映雪无可奈何,只能依着他站近了些,握紧他的手,绵绵不绝地渡了些真气与他。
日暮时,方静柔捧了热盅熬汤过来,同样的忧伤流露,眼睛像是哭过的,只是在旁人面前,格外忍耐了哀容,却不知这样愈发明显,停留片刻,看着厢房内竟忍不住泪水横流,她忙低下头去,深怕被人瞧出端倪,未多说几句寒暄,匆匆放下饮食就走了。
连映雪虽未瞧见她后来的形容,但听那脚步声,却是停了又停,仿佛几步一回头,最后留无可留、停无可停才难忍地走了。
那么一时半刻,连映雪忽然羡慕起方静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