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些也无妨,太过就恼人了。”
连映雪自然不肯接他的轻薄剩酒,只冷淡道:
“我自己这个螭玉杯就好得很。”
“你难道是孩童脾性,一点点小事还恨在心上?”白无恤似是多饮了,醉语戏来,连映雪只不与他多说,且看左凤凰犹抱琵琶登楼来,只见隐隐真容,眉目清秀,不敢称绝色,却也是绛唇轻,莲步雅,倚风情态,约素腰肢,与先前婢女形容天壤之别,倒令人顿生惊艳之感。
甘贤笑语道:
“美人如玉,不知指上琵琶如何?”
左凤凰大方落坐,众人瞧她怀抱里的琵琶,四弦六相二十四品,桐木斫成,银丝作弦,绘以金纹彩羽凤凰,形制极美。左凤凰笑答甘贤道:
“指上不敢夸,但有劳公子敲红牙板促歌。”
左凤凰身后婢子捧来牙板,檀木削成,似红鸾之舌为绳,三三贯成串,甘贤却之不恭,笑迎来道:
“节奏有八风,不如听左姑娘调一调清平曲?”
这赏乐一事,甘贤最熟,众人皆听他调度,左凤凰笑答道:“清平曲须有和歌,我欲闻公子清声,不知意下如何?”
甘贤自然从容笑道:“我正有此意。”
琵琶声起,素指慢捻,渺渺弹来,如有衷情/欲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