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故意放水。
“别谢我,谢这位吧,是他叫我放水的!”椞呲牙。
男人慌忙又给冯七鞠躬:“这位先生,真是太感谢了!”
冯七看着他。
“你不该出现在船上,”他说,“我记得你,上船时,你和你的儿子在红色通道上……”
冯七,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记得那个在邵棠走过去之后低声啜泣的男孩和他的父亲。
而那男人的手腕上,确实什么手环也没有。
“喂!你怎么还没走!”有乘务员过来,试图阻止男人继续和金色手环的客人交谈。
冯七和椞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邵棠被开门声从冥想中惊醒,溜达到客厅,只看到冯七关门的一个背影。
“他怎么了?”
“伤春悲秋了。”
“咩?”
……
“哦……原来是这样。这算什么?偷渡吗?也不是,只能算是……打了个站票吧。让乘务员赚点外快嘛。可以理解。”
邵棠又问:“货仓……你们去看了?”
“看了,猪窝一样。几百人打地铺,臭烘烘的。那儿通风设备也不行,本来就也不是生活区。他儿子病得起不来,乘务员也怕传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