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夏至愣住了,他看到何意知跑到离便利店挺远的花坛那边打电话,似乎是没有人接听,所以她一遍一遍地重新拨号,最后她直接蹲在花坛旁边,无助地掩面痛哭。
在吕夏至的印象里,何意知是个不爱表露情绪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克制状态,或者她本身真的没有过多情绪波动,总之,她很喜欢与他人疏离客气。然而此时,她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幼龄儿童般当街失声痛哭,失态到让吕夏至感到惊诧。
他连忙走过去,想问问何意知,需不需要他帮忙。
“没人接电话……没人接电话……”何意知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此刻双眼通红,鼻子也哭红了。
吕夏至迟疑地酝酿着措辞:“难道说、那群殉职的警察里……有你的朋友?”
“他没死。他肯定没死。”何意知颤颤地扶着花坛边缘站起来,哆嗦着说:“对不起,吕经理,我得失陪了。”
“你要去哪?”吕夏至问。
“我得去匀城救他……他肯定还没死。”
吕夏至拦住她:“你先别冲动,新闻里已经清清楚楚写了,所有警察都殉职了。”
何意知推开吕夏至:“他不是警察……”
吕夏至茫然:“不是警察?那他难道是周汀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