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觉睡醒,袁丰又不见了,然后所有人都跟她说今晚是她做的梦。
袁丰沉默良久,白清曼有了力气又要哭了,他无奈地叹气,到底见不得她不如意,还是答应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一左一右,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白清曼右手却攥着他的左边的睡衣袖子,可能是担心他半夜跑了吧。想着只要他一动,她就立刻能发现。
到了半夜,她果然听到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睁眼,却发现袁丰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地喃喃着“疼”。她着急地去抹他额角的汗,喊他醒醒,正撞进他刚睁开的眼睛。
那眼神,迷茫,痛苦,脆弱,白清曼心中一颤,慌得不得了,毫无章法地抚摸他的上身,“你怎么了?哪里疼?”
“右腿……”
右腿?“大腿吗?”她伸手去摸,他大腿肌肉绷得紧紧的,摸不出什么异常。
“小腿……右侧面好疼……”
小腿?小腿不是被截掉了吗?
白清曼怔忪间,袁丰也彻底清醒过来。他忍着一阵阵的幻肢痛,喊她把床头的药拿来。
白清曼给他拿药,倒水,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个不停。一想到他这几个月,日日都要忍受这种痛苦,心就像被刀捅一样,呼吸都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