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小心翼翼觑向阎温。
阎温一步步爬到现在,什么腌臜事情都经历过,若本身是个沉不住气的,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
经历的多了,自然心绪起伏就越来越少,但是最近,他屡次三番,被他自己养的小傀儡气到浑身发抖。
若是这当今天下,还能找出第二个直系血脉,阎温绝对会干出将面前这人亲手掐死,而后抛尸荒野泄愤的事。
十九跪坐在地不敢吭气,阎温瞪着她看了半晌,心中将水牢中的那些刑具,轮番在她身上一一上过,然后一甩袍袖,披头散发回到马车上。
旁边的侍者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噤若寒蝉,但心里面已经都翻了天。
阎温最是注重仪表,无论何种场合,哪怕是夜里休息一夜,清早起来的时候,发丝都几乎不乱。
这要仰仗于阎温的义父多年的磋磨,阎温哪怕是睡觉,也时刻保持着只要睁开眼爬起来,就够行走办事的警觉。
而在贵人的面前,失仪是要丢命的。除了沐浴更衣,阎温从不会将头发放下来。
阎温上了马车之后,坐在软垫之上,伸手拢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但纱帽已经被压扁了,他又没有发簪,根本无法将头发重新束起。
暴躁的甩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