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包大娘就是油盐不进,那破阁楼不是人住的地方,更不应该让个孩子去住。
这个全身透着穷酸气的中年女人,背脊笔直地站在裕芳斋中,像老母鸡一样将穆玄护在身后,与徐常辉据理力争,说得裕芳斋巧舌如簧的徐掌柜哑口无言,连带着看包大娘的目光也不一样了。
穆玄心道不妙,立刻有些粗暴地一把推开包大娘,用青少年惯常的不耐烦语气说:“你丢不丢人,那地方怎么不好了,不比你家那到处是包子味的漏风房子强多了。知道他们都叫包小明什么吗,包臭猪!我可不想也被人那么说。你又不是我爸又不是我妈,这么多管闲事呢。”
包大娘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裕芳斋几个伙计加徐常辉都那么看着她,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地方她如一只土鸡闯进了孔雀群中,处处透着自卑。能支撑着她,让她一直挺直腰板的动力就是对穆玄的心疼和爱护。可是现在,自己一心一意护着的孩子,竟然就这样用最直戳人心的语言当众羞辱她,言语的尖刺狠狠地戳进包大娘那颗已经对穆玄敞开的柔软的心。
“行!”包大娘脸色难看地用力点头,“你真是你爹的儿子。”
说完她转身就走,用力撑着笔直的脊梁骨,平日里结实的肩膀此时显得有些瘦弱。
就连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