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便起床,去书房读书了。
余光扫过,窗台上的靠垫鼓鼓囊囊的,下面一定有东西。
韩江雪扒拉开靠垫,下面是一本厚实的牛皮笔记本,用松紧线绳捆着,能看出总是翻折,封皮上已有了剥落的痕迹。
本子里面规规整整地记录着法语学习的基础,从音素发音,到简单词语,再到稍微难一点的词组。
由浅入深,学习的轨迹一目了然。只是翻到最后,所学的层次仍旧不高,连长一点的句子都没有。
这不该是留学生的水平的。
借着昏黄灯光,韩江雪之间摩挲着这些字迹,鼻尖凑过去嗅了一嗅,又发觉些许端倪。
所有自己竟都是用毛笔写的。毛笔为中国方块字而生,并不适合写西洋画符一样的文字,如若不是看着后面的中文注解是月儿的字体,韩江雪怎么也不肯相信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是月儿做的。
她为何如此钟情于毛笔?
想到这,韩江雪脑海里又闪现起远洋游轮上的浮光掠影,那开放恣肆的摩登少女,亲口告诉他,她是明家独女明如月。
尽管那放荡做派韩江雪并不认同,但如今想来,那才是一个留学生该有的做派。
韩江雪没有如来佛的慧眼,辨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