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我活下来了,我那个时候就想,如果我不明不白死在家里了,它们怎么办,我还是得写个遗书啊。”
她说着,把草稿纸翻过来,反面是她列的清单,从电视机、床、柜子、椅子、桌子、杯子、碗、筷……林林总总,一个没落下,有些名字被划掉了,有些是新添上去的,字迹的新旧都不同。
荆楚一个大男人看着这个差点就要落泪了,他把她搂到怀里,摸着她的背说不出话来。
杨绵绵在他怀里靠了会儿,却突然兴奋起来:“噢,等等,我要加一条,我们现在结婚了,你是我财产第一继承人!”
她推开他,扑到书桌面前,拿了笔又补充了一条“我死后,所有财产交由荆楚处理”,她写完还洋洋得意,挥着纸条给他看:“哈哈,你看!”
荆楚把这张纸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个给我行不行?”
“行啊,不过你要这个干什么?”杨绵绵坐在他身上晃着腿。
荆楚把这张纸折叠起来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刻意压低声音,免得她听出哽咽:“我帮你保管。”
杨绵绵浑不在意,又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一个饼干盒子,冲他献宝似的晃晃:“猜猜这是什么?”
“是什么?”他很配合。
杨绵绵打开一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