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渐渐变得稀少,出了南三环,大片绿油油的小麦田出现在道路两侧。距离委实不近,项越都不敢想如果奚熙开车从市区到这里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就算她过几天顺利考到驾照,新手一般也不敢把车开这么远,说她胆大妄为真不冤枉她。
“喂!”
“嗯?”
“就算告状……能不能等过了后天再告我状?”也不用项越问为什么,她已经自顾说下去,“后天我妈祭日。”
这简单的几个字抵得过之前她求情的百十句,项越默了一瞬,不能不答应。奚熙不再说话,双手交叠,下巴抵着手背趴在车窗沿上隔着玻璃看外面,单薄的背影看上去很有几分萧瑟,让人心里无端的有些发软。项越想起她家里的事,觉得她也不容易,虽然有点儿任性,从小就熊,但认真说起来,奚熙闯祸的次数却不多,这次,其实出发点确实是好意,只是少年人冲动虑事不周,算不上罪大恶极。
在项越不自觉的为她找借口的时候,奚熙突然喊停车,他不明所以,一边问怎么了,一边踩了刹车。
“有只狗掉坑里了。”她说着已经打开车门跑了下去,项越见她从柏油路沿着陡坡下到了土路,嘴里说着,“这熊孩子!”一边又不放心,只能下车跟过去。泥路不好走,她却走的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