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两字当真不是王嬷嬷的吩咐,而且盛怒之下钱老汉的说辞。说完了这些,三丫低声说道,“二少奶奶,我爹爹都是浑说的。二少奶奶是主子,爹爹怎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话你听听过耳,转眼就可以忘了。”说完之后巴巴地看着秦锦然。
    此时夜已深,夜风微凉让听雪打了一个寒噤,风忽然就更大了,把秦锦然的衣袖鼓起,刹刹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明显,就算是满田的蛙声也压不住那声响。听雪的心也似乎被夜风吹得冰冷,她的恩人前有狼后有虎,府里头不待见,庄头里那也是危机四伏。钱老汉的目光沉沉,听雪感觉到身上的那种狠劲儿,想到了钱老汉的目光,听雪身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心里头的怯意被夜风酿得发了酵。
    “我知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秦锦然终于三丫把昨个儿钱老汉说的话都套个干净。“我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过,你也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过。”看了一眼灯笼里微弱的烛光,说道,“时候也不早了。”
    回到了庄子上,那黄狗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喷嚏,复又懒洋洋的卧下。庄子里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不见烛火,等到进了第二出的屋子,才有小小的跳动的烛火。噗嗤一声,灯笼里烛火也燃烧尽了最后的蜡油,熄灭了。
    轻轻叩响门,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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