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维道:“不愧是鉴定大师。”
“过奖了。”他开玩笑:“希望董小姐说这话。不是要我待会儿多掏点钱买那方砚台。”
当然是希望他多掏点钱喽。
最终,这一件玉壶春赏瓶以十三万的价格成交。
到了拍砚台的时候。果然一场场好戏上演了。白汐先听到前面的一位老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砚台比不上前年佳士得秋拍的那一方。体型没它大,墨色没它丰满。字也比它少。我看呐,不是假的,就是个下等货。”
周围几个打算举牌的买家,犹豫了下。
她咬了咬牙:“瞎说。”
“这叫做指鹿为马,你别看那老人说它坏,其实他最想买了。无非是要诋毁诋毁宝物,打击那些眼力劲不好,心理素质欠佳的竞争对手。”谢文湛似乎十分在行:“不瞒你说,贵公司的这方砚台开拍之初,市场上就有很多刻意贬损。”
“哦。”原来是这样。
台上,陆恒也明白这一件是众矢之的。所以拍的尤其缓慢。每一次报价之后,都稍作停顿。起步价是五百万,很快加到了八白万。但是紧接着……“九百万!”一个香港收藏家举起了号牌。是目前的全场最高价。
全场鸦雀无声。这是战场上的短暂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