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九点,宋琏才醒过来。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了一会儿才问她:“我爸呢,我爷爷呢?”
她哪里知道他家长在哪里。直接把这件小漆盒拿了出来,问他:“认识吗?”
“不认识……你哪来的,这是扬州工的漆器?古代现代的?”
“古代的,具体来说是明代14种漆器中的螺钿漆器,工艺是扬州工。”她尽量提醒他:“你家收过没有这种明代漆器?”
“没有,我家没有收过什么漆器。我爸都说了,漆器就是木头外面涂了一层油漆。没有瓷器值钱,老外都不要中国漆器。”
这就肯定了:有人要弄来“骨董”故意害宋家。但只凭这漆器,她无法认定是谁干的,只能告诉宋琏,这漆器的诡异之处——
“这是木胎的漆器,准确点说,是槐木胎的。槐木槐木,木字旁加一个鬼字。最是不吉利的东西。漆色为朱砂红,雕刻丹凤,则表示是女人用的。”她翻转了盒盖:“而且里面这一层乌黑的沁色,代表它有水银浸润的痕迹。”
“什,什么意思?!”
“这是陪葬明器,还是年轻女子的陪葬明器。而且这女人生前吞食过水银,积怨而死的。槐木吸女怨,积久必脱去木胎,化为恶鬼。”
她